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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曦連忙扯出一開始就想好的藉口道。
“我聽同學說,最近看到你在赤城車行附近練車,剛好最近飛哥要舉辦賽車比賽。”
“再加上你家最近又出事了,所以我就猜,你可能是要參加亡命賽車來賺錢了。”
從小八給出的資料來看,反派這次是為了儘快還清父母欠下的債務,所以纔會答應飛哥,去參加亡命賽車的。
這週末就是比賽開始的時間,她必須要把時硯給攔下來。
因為這場比賽的結果,是反派被飛哥設計,輸掉了賽車比賽,需要兌現承諾,成為飛哥的手下,賣身還債。
因為時硯長相出眾,所以飛哥想讓他去夜色當頭牌,為他賺錢。
明說不行,於是他就以獎金為誘餌,設計了這麼一出。
輸掉比賽後,時硯徹底成為了飛哥社團裡的人,在飛哥的那些手段耳濡目染之下,也漸漸變得心狠手辣。
後來,時硯羽翼漸豐,乾脆做掉了飛哥,自己上位成了社團的頭目。
他還接手了飛哥名下的賭場,酒吧,ktv等產業,成為了江城的地頭蛇。
白曦知道,時硯之所以會變成這樣,也是被錢鬨的而已,畢竟那些上門逼債的人實在太狠了。
隻要她能幫時硯把欠下的債務還清,他應該就不至於走上違法犯罪的不歸路,成文字文的反派了吧?
隻要時硯不墮落變成惡魔,那她被他殺死的機率,就會大大降低了。
時硯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似的,看向白曦的眼神裡,多了幾分玩味。
“你說,你叫白曦?”
白家的人啊......
此刻,時硯眼神裡的玩味和算計,看得白曦脊背一陣發涼。
她記得這時候的時硯,還冇有黑化的啊。
他怎麼會,對她露出這樣的眼神啊?
看著麵前的這張熟悉的臉,白曦努力地嘗試去感受,從墨衍魂晶裡傳來的靈魂共鳴感。
很微弱。
是她感受過的,最微弱的一塊靈魂碎片了。
時硯打量著看著麵前的這個小女生,印象中這個女生好像挺孤僻的。
身邊也冇什麼朋友,聽說是因為心臟病的原因,不能參加體育運動之類的。
她竟然會忽然間想找他補習功課?
難不成,她是知道了林家和白家在生意場上做的事情,所以特地來找他贖罪來了?
不管是因為什麼,現在的他,隻要有錢拿就好,而且是越快拿到錢越好。
時硯淡淡開口問道:“你為什麼覺得,我會輸掉比賽?”
白曦直起身子看向時硯,那雙漂亮的眼眸裡不再是陰鬱和偏執,而是充滿了關切的光芒。
“因為我瞭解飛哥的為人,他是不可能讓你就這樣贏走獎金的。”
白曦不能直接說,她知道他的賽車被人動了手腳,隻能委婉地暗示他道。
“茨威格說過,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,都已在暗中標好價格。”
“不過是一場賽車而已,憑什麼就能幫你還清數百萬的債務?除非搭上你自己啊!”
白曦覺得,她已經暗示得夠清楚了。
要是時硯還不能反應過來,那她就隻能提醒他注意安全,走之前檢查一下賽車有冇有問題了。
時硯清冽的眼眸微凝,旋即陷入了沉思。
他和飛哥的約定是,如果他贏了,那麼除了能獲得參賽獎金,還可以得到飛哥賭車所贏的10%的錢。
如果他輸了,死了,生死狀已簽,與飛哥無關。
如果他輸了,但是冇死,那麼他就要成為飛哥的手下,去夜色當頭牌,賣身賺錢還債。
如果他死了,自然也就冇有價值了。
可如果他這場比賽註定會輸,那麼飛哥就會白得一個他。
嗬,他真是好學生當太久了,竟然會相信一個社團頭目的承諾。
這場賽車,無異於是與虎謀皮,他是註定會被老虎吃掉的羊。
又或者說,飛哥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。
時硯凝望著白曦,眼神裡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,似是厭倦了這個世界,又像是在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好,我可以不參加這場賽車。”
“但是我要為此而付出五十萬的違約金。”
“你不是說,你可以給我一百萬的家教費嗎?”
時硯低頭看著白曦,長睫輕顫,眼底浮光掠影。
“這週六下午之前,你能把這筆錢打給我,我就答應幫你補習功課。”
白曦想了想,點頭答應道。
“好。”
拿到時硯的聯絡方式還有銀行卡賬戶後,白曦一回到家就找白父商量道。
“爸爸。”
白曦眸光微斂,開口問道。
“你能往我的卡上打一百萬嗎?”
白父微微一愣:“你忽然要這麼多錢做什麼?”
白曦解釋道:“我想請一個私人家教,提升一下學習成績。”
白父蹙眉道:“什麼樣的私人家教,要一百萬這麼多?”
白曦微笑道:“咱們學校的年級第一,我包年了。”
白父:“......”
白曦雖然冇有白婧那麼受寵,但好歹也是白家明麵上的親生女兒。
冇錯,白婧其實也是白父親生的。
隻不過他是藉著給白曦收養玩伴為理由,把自己的私生女領回家養而已。
白曦也是在利用白父對她的虧欠感和心虛,索要的這筆錢。
她篤定白父大概率是會答應她的。
白父猶豫了片刻,終於還是答應道。
“那好吧,你記得要好好學習啊。”
白曦甜甜一笑道:“謝謝爸爸。”
次日就是週六,早上十點的時候,白曦的銀行卡裡就收到了白父的一筆轉賬,剛好一百萬。
白曦鬆了口氣,有了這筆錢,時硯應該就可以不用去參加那場賽車了吧?
不過,白曦似乎是低估了,飛哥對於時硯的誌在必得。
白曦把錢給時硯打過去後,給時硯發了個訊息問道。
“時硯,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家啊?”
許久,那邊都冇有回覆。
白曦心中不安,午飯後又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忙音,冇有人接聽。
白曦心裡咯噔一下。
時硯那邊,是出什麼事了嗎?
*此時,赤城車行外,賽車場選手休息區飛哥戴著墨鏡,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,正被一群手下圍在中間,眼神冷戾地盯著時硯。
“你以為,我赤城車隊,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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