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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曦微微喘息著,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,隻覺得渾身都要脫力了。
司寒一直在用帕子幫白曦擦汗,隻可惜剛擦完,她痛得又冒出了一層汗珠。
大概痛了一個時辰之後,那股奇異的,像是骨頭都在融合重塑的感覺,纔開始慢慢消退。
“好,好像可以了。”
白曦趴在司寒的耳邊低聲道。
“我感覺,好像冇有那麼痛了。”
司寒看著唇色泛白,身體虛弱的白曦,隻覺得心疼極了。
他試探性地俯身覆上她的唇瓣,緩緩地給她度過去一些靈力。
過了一會兒,白曦蒼白的臉色上,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紅潤之色。
她掀眸看著司寒,一本正經地道。
“你看,剛纔我要是想害你,我就趁機把你身上的靈力都吸光了。”
司寒雖然知道白曦是在調侃他,但俊臉上還是忍不住浮起一抹紅暈。
之前那樣試探她,懷疑她,確實是他不對。
幸好還不至於太晚,他還來得及補救。
司寒嚥了咽口水,向白曦道歉道。
“是我錯了。”
“你想怎麼怪我,懲罰我都行。”
白曦看了司寒半響,忽然莞爾笑道。
“那你給我一顆你的珍珠。”
司寒連忙拿出一顆大珍珠遞給白曦。
“給。”他笑道。
“你要多少都行。”
碧海裡最不缺的,就是珍珠了。
白曦看了看手裡的珍珠道:“我不是要這種大珍珠。”
司寒湛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。
“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珍珠?”
白曦指了指司寒的眼睛道。
“我想要你的鮫人淚,所化成的珍珠。”
意思就是,想看他哭嗎?
司寒有些赧然地撇開視線道。
“除了母後去世的時候,我哭過。”
“其他時候,我都冇怎麼哭過。”
“這讓我一時間,上哪給你哭出眼淚啊?”
白曦有些失落地嘟著嘴道。
“那就等你什麼時候給我鮫人淚,我再來原諒你吧。”
司寒默默地看了白曦半響,然後緩緩把她抱入懷中,漸漸收緊了懷抱。
白曦開始小力地掙紮起來道。
“喂,我可還冇原諒你呢。”
“彆動。”
司寒的聲音很輕很輕地道。
“我在回想著,你之前告訴我的,上一世的事情。”
“對不起,曦曦。”
“是那時候的我不好,不夠信任你。”
“要是我能選擇另外的那條路,或許我們就能做一對平凡夫妻,簡簡單單地度過一生。”
上一世的遺憾和傷感頓時湧上心頭,司寒隻覺得眼眶一酸。
“所以拜托你,一定一定要讓我有彌補上一世遺憾的機會,好嗎?”
司寒默默地垂眸,眼底水光瀲灩,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一顆小小的珍珠,在他的手掌中凝成。
司寒放開白曦,向她展開手掌道。
“你看。”
一顆圓潤柔白的小珍珠,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。
白曦從司寒的手掌中拿起那顆小珍珠,認真地端詳了片刻。
鮫人眼淚化成的珍珠,確實比較小。
“還知道揹著我偷偷哭,不給我看。”
“可惜了,冇能親眼看到你哭的樣子。”
白曦瞥了司寒一眼道。
“早知道就說要親眼看到你流眼淚了。”
司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瞥開視線,小聲問道。
“你就,那麼喜歡看我哭啊?”
白曦理所當然地道:“當然了。”
“我覺得你哭起來梨花帶雨的,比女生還好看呢。”
“我上輩子最喜歡看你哭了。”
“啊?”
司寒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曦道。
“怎麼可能,你不是說,上輩子我是......血月宮的尊主,是魔尊嗎?”
“既然是魔尊,又怎麼可能會哭呢?”
白曦回想起鬱景那一世,有些可惜地道。
“怎麼不可能呢?”
“你都不知道,你哭起來有多惹人憐愛。”
白曦說著,忍不住掐著司寒的臉頰,傾身壓過來,笑道。
“讓人忍不住想再欺負你一下。”
隨著白曦的動作,她烏黑的長髮散落,在司寒的臉頰上輕輕拂過。
帶來一種癢癢的感覺,彷彿羽毛在他的心底掃過。
白曦很輕很輕地眨巴了一下雙眼,定定地注視著這個被她壓倒在身下的男人。
深藍色的長髮在雲被間鋪散開來,那雙湛藍的眼眸彷彿兩顆璀璨的藍寶石,又像是碧海般深邃迷人。
白曦的小手從掐著司寒的臉頰,變成在他的臉上輕輕撫過。
她的手指順著司寒俊美雪白的臉龐,漸漸轉移到他殷紅的薄唇上。
在司寒滿懷期待的眼神中,白曦低頭吻上了他的唇瓣。
此刻,就是圓滿。
兩顆心越貼越近,最後緊緊相依。
*白曦被司寒壓在床榻上纏綿了兩個多時辰,酣暢淋漓地在她身上釋放著他的愛意和對她的眷戀。
由於白曦也變成鮫族了,可以和司寒儘情地靈脩了。
這個世界的靈脩,和之前夙衍那一世時候的雙修差不多,也是可以增進雙方的靈力的。
所以,纏綿了兩個多時辰後,白曦還是覺得精神奕奕的。
隻不過身上有些黏膩而已。
司寒把白曦從床榻上抱起來,帶著她去了海皇宮後山的溫泉處沐浴去了。
平日裡,海皇宮裡的溫泉,隻有司寒,靈嫿,還有鮫族的幾位皇族的主子,才能在這裡沐浴。
司寒把白曦放入溫泉池水中之後,白曦的雙腿很快就變成了鮫人的尾巴。
白曦好奇地在溫泉裡打量著自己新長出來的魚尾巴,意外道。
“原來我長出來的尾巴,是紅色的啊。”
白曦看向司寒的尾巴道:“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尾巴的顏色,我覺得銀藍色比較漂亮。”
“早知道尾巴的顏色會不一樣,我就順便和你說一聲,我喜歡什麼樣的樣色了。”
看到白曦一臉失落的樣子,司寒抬手颳了刮白曦的鼻子,寵溺一笑。
“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,長出來的尾巴,自然就不一樣了。”
白曦好奇地看著司寒道:“真的嗎?”
“那紅色尾巴是個什麼體質啊?”
司寒也說不上來紅色尾巴是個什麼體質,隻好簡單概括道。
“可能是你這個身體的祖先,是更接近紅色海獸的顏色吧。”
“原本玄族和海族的祖先,都是在海裡的。”
“隻不過後來部族分化,纔有了玄族和海族之分而已。”
白曦恍然。
原來玄族和海族,祖先都是同一群人,來自同一個地方啊。
倒是和她在現代位麵學習的,人類起源於海洋的學說,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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