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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曦扔掉那枚有毒的飛鏢,往自己的手臂上點了幾個穴位道。
“不礙事,朕點了穴位,毒血冇那麼快流動到心臟。”
沈宴看著為他擋住毒鏢的白曦,心中既感動又心疼。
這時候,孫若蘭就算是再傻,也該知道自己這是暴露了。
“快把這群想要行刺本官的賊人拿下,快!”
孫若蘭氣急敗壞地道。
白曦冷眼看向孫若蘭,聲音幽幽地道。
“孫大人連朕都認不出來了嗎?”
事到如今,孫若蘭已經不可能當眾認下白曦的身份了。
“都愣著乾什麼?此人假扮陛下,還意圖行刺本官,你們還不趕緊把他們都拿下?!”
既然她貪汙賑災款,意圖殺人滅口的事情已經敗露,那麼這些人,也就留不得了。
“給本官把這些人,全部就地擊殺!以儆效尤!
”
沈宴一聽就知道,孫若蘭這是狗急跳牆了。
此時不宜戀戰,得趕緊帶著陛下撤退才行。
“陛下,我們快走吧!”
白曦的唇色有些泛白,她勉強點了點頭道。
“好。”
扔出一個掩人耳目的煙霧彈之後,白曦就身邊的守衛還有沈宴給帶走了。
沈宴在帶著白曦往南潯鎮外逃去的時候,發現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多了。
“陛下,那些人很快就要追過來了。”
沈宴咬了咬牙,建議道。
“要不,侍臣去引開他們吧?”
“陛下中了毒鏢,得趕緊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才行。”
而逃亡路上的奔波,會加劇白曦體內的血液流動,讓毒素在她體內蔓延得更快的。
一路上,白曦和沈宴險險地躲開了追兵們射過來的箭矢。
然而,沈宴還是被一發流箭給射中了。
因為白曦坐在前麵,握著韁繩騎馬。
而沈宴則是坐在她的身後,緊緊地抱住她,幫她擋住從後麵射過來的箭矢。
白曦發覺沈宴中箭了,連忙轉頭問道。
“沈宴,你中箭了?”
沈宴的臉色有些泛白道:“侍臣無礙......”
他用自己的血,在手掌心畫了一個陣法,隨即用巫術在地麵上佈置了一個臨時的**陣。
他把生門指出來道:“陛下,往這邊走。”
白曦其實認得這是初級的**陣,專門用來迷惑敵軍的。
不過效用隻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。
畢竟眼下這樣的緊急情況,沈宴也確實來不及佈置高級的**陣了。
但是這已經足夠讓她帶著沈宴逃出去了。
白曦把沈宴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重新摟好,安慰他道。
“不用擔心,朕一定會帶著你,平安地逃出去的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沈宴聽著白曦的話,莫名地有種很安心的感覺。
“陛下,侍臣終於能幫到你了,是嗎?”
沈宴不自覺地摟緊了白曦的腰身道。
“隻要有侍臣在,就絕對不會讓他們追上陛下的。”
白曦無奈而寵溺地道:“你中了箭,還打算耗費多少精血來給朕佈置**陣?”
沈宴把腦袋埋在白曦的背上,聲音悶悶地,略帶一點沙啞道。
“隻要能救陛下。”
“就算耗光侍臣的所有精血,也無所謂。”
白曦心中一暖,霍然笑道。
“放心吧。”
“朕不用你捨命來救。”
沈宴依舊緊緊地抱著白曦,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芳香氣息道。
“要是侍臣因為救駕而亡,陛下會一輩子記得侍臣嗎?”
白曦咬了咬下唇道:“彆胡說,有朕在,朕是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沈宴隻覺得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起來,他努力地穩住心神,保持住最後的清醒道。
“侍臣這輩子能夠擁有過陛下的真心疼愛,於願足矣。”
他真的已經很幸運了。
他可是陛下轉性之後,第一個寵幸的侍臣呢。
“要是侍臣冇辦法陪著陛下逃出去,陛下可一定要記得侍臣,好嗎?”
白曦咬唇不語。
畢竟在她看來,沈宴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。
她也絕對不會讓他死的。
久久冇有聽到白曦的回答,沈宴不甘心地追問道。
“陛下,答應我好不好?”
就在白曦一行人快要被孫若蘭的追兵們追上來的時候,白曦從懷裡掏出了一根信號棒。
她拉動信號棒,頓時一道煙火從信號棒裡飛出,直直地衝著天空中飛去。
最後炸開成一道絢麗煙花訊號。
周圍埋伏的官兵們聞風而動,開始從山坡上麵衝出來。
沈宴在失去意識之前,終於看到了救兵的出現。
原來陛下,早就在南潯鎮外麵,佈置了伏兵啊。
難怪,他就說嘛。
陛下怎麼可能會打無準備之仗呢?
沈宴終於放心地暈了過去。
白曦之所以等來到這裡才放出信號彈,是因為她早就通知了柳太傅,帶著救兵在南潯鎮外麵埋伏。
隻等她一聲令下,那些伏兵就會把整個南潯鎮給控製起來。
柳嫣然帶著伏兵衝過來,把追殺白曦一行人的追兵,殺了個人仰馬翻。
“微臣救駕來遲,請陛下責罰!”柳嫣然朝著白曦行禮道。
白曦囑咐了一句:“記得留活口。”然後就帶著沈宴,騎馬回去驛站了。
柳嫣然目送著白曦離開之後,轉身道。
“刀下留人,都抓活的!”
*沈宴再次醒來後,發現自己正側躺在驛站的床上。
他背上的箭矢早已被拔出來,血也已經被止住了。
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,找到白曦現在在哪裡。
白曦此時正好端著一碗湯藥過來,見到沈宴想要爬起來,連忙過來按住他道。
“誒,你彆亂動。”
“你失血過多,傷口又在背上,得側躺著好好休養才行。”
沈宴想起白曦手上的傷口,連忙道。
“陛下您的傷......”
白曦抬手揮了揮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右手道。
“毒血已經都逼出來了,朕冇事了。”
沈宴有些不信地看著白曦道:“真的?”
他記得那毒鏢可是劃傷了白曦的,當時白曦的唇色都有些泛紫了。
現在怎麼可能冇事呢?
白曦打著哈哈道:“朕還給自己配瞭解毒的湯藥,喝了之後真的就冇事了。”
“陛下不知道那是什麼毒吧?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解了?”沈宴訝異道。
沈宴對白曦的醫術認知,又重新整理了一個新境界。
白曦莞爾笑道:“對啊,這對於朕來說,還挺簡單的。”
可不簡單嘛,不管什麼毒,都是兌換一瓶解毒劑的事。
要不是沈宴的傷口癒合太快容易被他懷疑,她高低給他兌換個癒合的藥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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