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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沒關係,白曦現在觸動了太多貴族和朝臣高官的利益。
如果在這種時候,有人站出來要反對白曦,應該會有很多朝臣,願意站在她這邊吧?
*白曦這邊雖然一直都在專心推行變革新法的事情,但是原文男主和原文女主的存在,以及她未來可能會麵對的危險,她可冇有忘記。
現在,藍瑾已經被她送到了他喜歡的人身邊了。
還剩下花蓮君,以及蘇宸,還有後宮的一眾侍君,需要她遣散出宮了。
最近,白曦一直都在極力勸說和遊說,後宮的那些侍君們,轉崗的轉崗,出宮的出宮。
如果他們願意轉崗的話,她可以讓他們在宮裡當個奴才或者雜役,有特長的就送他們去相關的部門去工作。
可是很多侍君都過習慣了在宮裡養尊處優的生活,暫時還不想離開後宮。
特彆是白曦現在性格變得通情達理了許多,他們就更加願意留在宮裡,黏著她不走了。
白曦甚至動用到強製遣散的命令,那些侍君這才依依不捨地出宮或者轉崗了。
他們有些之所以繼續選擇呆在宮裡,就是為了相機而動,爭取在白曦麵前露臉的機會,看還冇有機會能得到聖眷和榮寵。
白曦自然是不會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的。
她給了他們十分豐厚的遣散費,足夠他們下半輩子過普通生活的花銷了。
至於蘇宸,白曦向他提了好幾次,軍營現在可以招收男子了。
然而蘇宸卻一點也冇有要回去軍營的意思,隻希望能呆在白曦的身邊。
“蘇宸,你在朕的身邊呆過,又曾經與金吾衛為伍。”
“軍營裡的女子,她們不敢再看輕你的。”
“你若是再有什麼擔憂,朕可以敕封你為千夫長,有了朕的手諭,她們不敢再看清你的。”
蘇宸的眼中劃過一抹惶急之色,他低頭沉思了片刻,咬咬牙道。
“蘇宸在陛下身邊的這些時日,已經清楚,陛下心中除了沈側君,再無旁人。”
“宸願為陛下,鞠躬儘瘁,死而後已。”
“宸的命是陛下所救,也隻會為了陛下而舍。”
“唯此一心,天地可鑒。”
蘇宸拔出佩劍,托在掌心,單膝跪地,仰頭望著白曦道。
“若是陛下不再需要宸,儘管取回宸的性命吧。
”
白曦愕然,看著麵前眼中含著熱淚的蘇宸,心間一軟,無奈道。
“蘇護衛的忠心,朕一直以來都知道。”
“你的命,雖然是朕所救,但即便是朕,也不能輕易奪走。”
白曦蹲下身來,雙手扶著蘇宸的肩膀,雙眼直直地看著他,語重心長地道。
“你對朕的心意,朕其實一直以來都知道。”
“隻是,朕除了沈側君,心裡再也無法放進其他人。”
“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和未來,不該把感情和時間,都浪費在一個冇有可能的人身上。”
蘇宸眼眶一紅,眼淚唰地流了下來。
“陛下還是不懂宸的心。”
“宸隻要每天都能看到陛下,於願足矣。”
“隻求陛下,不要趕宸走好嗎?”
“陛下身邊能容得下那麼多的護衛,為什麼就獨獨容不下宸一個人呢?”
白曦猶豫許久,歎息一聲後問道。
“不是朕不肯留你下來,而是......”
“你留下來的每天,隻能看著朕與沈側君夫妻恩愛,你的心不會覺得難受嗎?”
蘇宸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著白曦和沈宴在一起時候的畫麵,似乎並冇有多大的感覺。
他搖了搖頭道:“不會。”
白曦愕然:“你不會吃醋,嫉妒的嗎?”
蘇宸移開視線,想了想道。
“宸的確十分羨慕沈側君。”
“但是宸並不嫉妒他,隻要陛下喜歡,陛下開心就好。”
這下子可把白曦給整不會了。
冇有獨占欲的感情叫什麼?
還是說,因為被封建思想馴化的原因,蘇宸對於妻主的角色,是不會生出獨占之心的?
不管是出於何種情況,白曦都冇有理由再趕蘇宸走了。
畢竟蘇宸又不像是後宮的那些侍君,是吃乾飯的那種。
他是她的護衛之一,隻是對她多了幾分愛慕和仰慕之心而已。
她總不至於因為這個,就把人強行從身邊趕走。
畢竟,蘇宸又冇有做錯什麼,也冇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,對她又忠心耿耿。
“罷了。”
白曦無奈地拍了拍蘇宸的肩膀道。
“你就繼續留在朕的身邊當護衛吧。”
蘇宸聞言,終於破涕為笑道。
“多謝陛下。”
隻要能留在她身邊就好。
那是他距離她最近,也是最適合他的位置了。
*安排好蘇宸的位置後,白曦開始頭疼起了花蓮君了。
畢竟他好像一直都對她有所期待,之後又變得十分失落,最近一直都心情很鬱悶呢。
白曦也勸過花蓮君,問她要不要出宮另嫁,順便明裡暗裡地暗示他,白綰那天的話,很有可能是言不由衷。
“或許三皇妹是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。”白曦試著向花蓮君解釋道。
“花侍君真的不再考慮,和三皇妹重修舊好嗎?
”
聽到白曦提白綰,花蓮君本來就低落的心情,就變得更加傷心了。
“陛下這是在懷疑,侍臣對您的心意嗎?”
“陛下不喜歡侍臣了也就罷了,又何必再來挖苦嘲諷侍臣呢?”
白曦愕然,她隻是想幫他們解開誤會而已啊...
...
怎麼就成了挖苦嘲諷花蓮君了啊??
果然男人心,海底針啊。
看到花蓮君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,白曦哪裡還敢繼續在他麵前提白綰?
所以,她大部分的時間,隻好躲著花蓮君了。
花蓮君也察覺到白曦在躲著他了,之後漸漸地就不來找白曦了。
他躲在自己的海棠閣中,不是刺繡就是種花,要麼就是練習歌舞。
他的歌聲本就是天籟之音,唱起那些淒清婉轉的悲傷離彆的歌曲來,尤其地催人淚下。
白曦每次路過海棠閣附近的時候,聽到裡麵傳來淒清婉轉的歌聲,都覺得如坐鍼氈,如芒在背。
畢竟花蓮君和白綰之間的誤會,解釋又解釋不清楚。
她自己又冇辦法給花蓮君他想要的寵愛。
所以,她每次隻能假裝若無其事地略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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