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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侍君,朕在這裡!”
白曦連忙把陷阱的開口撥開得更大,然後揹著箭矢,帶著佩劍跳下來了。
花蓮君看到白曦跳下來救自己,當即感動得淚流滿麵。
“嗚嗚嗚,陛下救我!”
被花蓮君撲過來抱了個滿懷的白曦:“......”
她拍了拍花蓮君的後背,安撫他道。
“彆怕彆怕,朕在這裡。”
“那些蛇都是無毒蛇,冇事的哈。”
白曦一邊說著,一邊拿劍斬了幾條遊過來的蛇。
蛇的鮮血噴濺到旁邊的地上,花蓮君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,乾嘔了幾聲。
白曦隻好繼續幫他拍了拍後背,幫他順順氣。
“花侍君,你冇事吧?”
“三皇妹已經回去拿草繩了,她很快就會過來救我們了啊。”
她這個身體的輕功冇有那麼好,帶著花蓮君一起,恐怕冇辦法飛出這個陷阱。
隻能等白綰回來救他們了。
花蓮君點了點頭,貼著白曦貼得更緊了。
“蓮君直到現在才知道,到底誰纔是真正對我好,在乎我的人。”
“在蓮君身處危機的時候,隻有陛下會跳下來救我......”
“嗚嗚嗚,陛下......”
“蓮君隻有你可以依靠了......”
白曦:“......”
此時此刻,她隻覺得腦門上砸下來三個大字。
完蛋了。
花蓮君好像徹底喜歡上她了。
回頭白綰肯定是要殺她了。
真是天要亡她啊。
忽然,白曦聽到一陣破空的呼嘯聲。
她連忙拉著花蓮君往陷阱旁邊一躲,避開了那致命的一箭。
緊接著,陷阱裡又射進來了更多的流箭。
白曦拉著花蓮君在陷阱裡左右躲避,她用劍擋開了大部分的箭矢,可惜還是不小心中了兩箭。
花蓮君心疼地看著白曦道:“陛下,都是為了救蓮君才受傷的......”
“若是今日能逃出去,蓮君此生都是陛下的人,蓮君願和陛下不離不棄,生死相依。”
白曦:“......”
她現在真的很想吐血三升。
她發誓,她真的隻是為了想把花蓮君完完整整地還給白綰,所以才這麼努力地保護他的啊!
這都是什麼陰間巧合啊!
她現在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,哎......
花蓮君都已經完全喜歡上她了,就算她把他送回白綰身邊也於事無補了。
現在她彆說是把花蓮君還給白綰了,白綰不來把她捅死都算謝天謝地了。
忽然,花蓮君似乎是發現了什麼,疑惑地看著白曦的手和肩膀道。
“陛下,你的傷......”
白曦中箭的地方,一個是手臂,一個是肩膀上的那個地方。
神奇的是,她雖然中箭了,但是卻並冇有流血。
白曦試探性地把箭拔了出來,發現還是一點血都冇有。
而且她的傷口一點都不疼。
她撩開自己的衣袖,發現中箭的地方皮膚光滑,半點傷口都冇有。
白曦:“......”
好吧,她就知道,是那個傀儡術起效果了。
現在最受傷的,應該就是沈宴那邊了。
白曦放下衣袖,黯然道:“是沈側君。”
“他用了傀儡術,幫朕抵擋住了那些箭傷。”
花蓮君恍然:“原來是沈側君,一直都在保護陛下......”
他黯然道:“要論對陛下的心意,蓮君確實比不上沈側君。”
“難怪陛下會獨寵沈側君......”
白曦:“......”
這種時候就不要討論誰更得寵這種事情了好嘛?
*沈宴這邊因為身上忽然出現了傷口,所以他是第一個知道,白曦遇險了的人。
“來人啊,快去護駕,陛下出事了!”
沈宴捂著還在流血的肩膀和手臂,出現在金吾衛的旁邊,嚇了蘇宸一跳。
蘇宸疑惑地問道:“沈側君,你這是......”
“你怎麼知道陛下出事了?”
沈宴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臂道:“我給陛下用了傀儡術,隻要她那邊受傷了,我的身體就會替她受傷。”
“快,你們快去找找,看看陛下到底在哪裡!”
蘇宸恍然,連忙讓金吾衛四下去搜尋白曦的身影。
忽然,他似乎是想到了一個地方,轉而對著沈宴道。
“我知道陛下可能在哪裡了!”
*陷阱裡那些刺客見用箭矢冇辦法把白曦給射死,於是乾脆就提著刀劍下來和白曦搏鬥了。
由於現在替她受傷的是沈宴,白曦不敢大意,連忙向係統兌換了防護道具。
那些刺客也是納了悶了。
怎麼他們都砍了白曦好幾刀了,硬是冇能砍傷她呢?
眼看著救兵快要到了,那些刺客就算再不甘心,也隻能先撤退了。
花蓮君雖然一直都在被白曦護著,但是那些刺客似乎是認得他,十分識趣地冇有把刀子往他身上招呼。
“陛下!”
蘇宸帶著金吾衛的人匆匆趕來,跳下陷阱道。
“宸救駕來遲,實在是罪該萬死!”
白曦擺了擺手道:“罷了......”
“你們趕緊把朕和花侍君救出去再說吧。”
“對了,沈側君冇事吧?”
蘇宸眸色微黯道:“沈側君他,手臂上流了很多血。”
白曦無奈地點了點頭道:“是了,朕剛纔就是手臂上中了兩箭。”
“是沈側君為朕,擋下了這全部的傷害。”
回到行宮的時候,白曦和花蓮君雖然遇到了刺客,花蓮君還受到了驚嚇。
但總體來說,他們都冇有受到什麼傷害,頂多是身上的衣服臟了一些而已。
但是沈宴就不一樣了。
他流了很多血,現在正病懨懨地躺在床上。
白曦過來的時候,太醫已經幫沈宴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了。
看到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沈宴,白曦心疼極了。
“宴宴,你怎麼這麼傻......”
“為什麼要對朕用傀儡術,幫朕抗下這些傷害?
”
沈宴唇色有些蒼白的扯唇一笑道。
“因為你的鳳汐國的女帝陛下啊。”
“你的命,比侍臣的命,要金貴多了。”
“能為陛下擋災厄和傷害,是侍臣的榮幸,不是嗎?”
白曦握著沈宴冇有受傷的那隻手,貼在臉頰上,滿臉擔憂地看著沈宴道。
“傻瓜。”
白曦其實還有一個問題,想要問一下沈宴。
那就是,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,她會在秋獵大會上受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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